(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卢纨看到铜镜中张胤的灿烂笑容，自己也笑起来。
“吾妻之美，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虽毛嫱、丽姬亦不能比也！”张胤拾起案上梳子，为卢纨梳头，口中净是些赞美的话。
卢纨如饮蜜汁，靠在张胤身上，静静地让张胤为自己梳头。
张胤不知如何绾成堕马髻，只将头发梳顺，松手时，卢纨的长发如瀑垂下，直及于腰。
“卫后鬓鬒，不过如是。”张胤又执眉笔在手，含情脉脉道，“宝贝儿，我来为你画眉。”
卢纨轻轻转过头，美目流盼，巧笑倩兮。
张胤盯着卢纨的绝美脸庞看了半晌，叹息一声，复又将眉笔放下。
卢纨心下微微慌张，以为夫君嫌弃自己容颜，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非有不妥，而是我的纨儿太过美丽，特别是这对眉毛，弯弯如月，黛若远山。为夫……无处下笔。画眉之乐，吾难知之矣！”
卢纨轻笑：“夫君莫忘了汝妻小字黛月。”
张胤一拍额头，道：“险些忘记。”
卢纨道：“我来服侍夫君梳洗。”才一起身，又啊了一声，跌坐回去。下身隐隐疼痛，方才起床时就是这样子，忍着坐下才好些，这一要行动，又痛起来。
看着卢纨秀眉微拧，张胤恍然大悟，故意道：“可有不适？”
卢纨满脸羞红，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语气似是嗔怪，似是娇羞。
夫妻二人调笑几句，招来左师姊妹服侍，收拾停当后，到滕玉房中请安。
滕玉看到卢纨的样子，知道两人已经行过人伦大礼，心下欢喜，拉过卢纨悄声安慰。
暖阳斜挂，张胤卢纨夫妇出庄门而上北山。张胤一手提着祭品，一手捏着紫竹笛。卢纨怀抱古琴，与张胤并肩联袂而行。
崔萦临终嘱咐张胤娶妻生子后到墓前祭拜，如今张胤已婚，自然要了却母亲生前的心愿。
伏地叩拜后，张胤和卢纨跪坐墓前，一取笛就唇，一置琴于膝，合奏《长相思》、《红豆曲》。
曲罢，张胤幽幽一叹，与卢纨牵手飘然下山。
当日晚间，滕玉将张胤唤至房中，询问他对窈儿婚事的意见。
“窈儿今年已十七岁了，尚未定亲，都说长兄如父，你也该为自己的妹妹操操心了。”滕玉不无责备的说道。
“是儿子少虑了。”张胤赶紧承认错误。
“先前盖家曾登门求取窈儿，你以窈儿年幼婉拒，致使盖家因此记恨。盖家光武中兴之臣后裔，本是窈儿良配……此先不说了。上月汝舅父崔琦来信有意为其族子崔钧求亲，此事可行否？”
滕玉所说盖家也是渔阳大族，正是云台二十八将中“盖虎牙”安平侯盖延苗裔。永平十三年，盖延后代盖侧与其舅王平谋反失败，伏诛国除，盖家就不复开国大族之象，日渐没落。但是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今渔阳盖家仍位于幽州大族之列。
张胤只有窈儿一个妹妹，自然不想委屈她。盖家之子纨绔拙劣，在渔阳嚣张跋扈，恶名远拨，张胤怎么可能会将窈儿送到这种人手中。数年前，盖家来时，张胤当即就拒绝了，与盖家因此生隙也在所不顾。
至于崔家来提亲，张胤是刚刚得知。“崔家与自家素来友好，按门当户对的思路说，算是极为合适，只是……”略一思索，张胤道：“可是崔烈之子？”
滕玉道：“正是。”崔烈之子，名钧字州平。张胤先前往返崔家时也曾见过。
张胤道：“姨母，我以为婚姻之事当听听小妹自己的想法，再作安排也不迟。”
“婚姻大事，哪由得她？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非媒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滕玉不置可否。
“窈儿生来倔强，又有些娇蛮的性子……为免弄巧成拙，还是听听她的想法为好。”张胤连忙劝导。
“好吧！那就叫她来，问问她的意见。”滕玉当即使婢女去唤窈儿。
窈儿不知母亲有何事找她，片刻即来，方一进屋，滕玉便说道：“窈儿，安平崔家有意上门提亲，汝可愿意？”
窈儿大为惊讶，看向兄长张胤，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张胤清咳一声，道：“舅舅从兄崔烈是冀州名士，有两子，次子州平，为人耿直忠正，有文采。舅舅来信说欲将其说媒与你……”
窈儿打断张胤的话，说道：“我不想嫁给见都没见过的人。”
滕玉怒道：“放肆！不知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也！此事由不得你。”
窈儿争辩道：“阿兄和阿嫂就不是这样……”张胤大为尴尬，他和纨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自由恋爱。
窈儿还要再说，张胤赶紧拦住，道：“窈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容后再议。”
窈儿看了母亲一眼，起身而去。
张胤见滕玉也有些生气，解释道：“姨母，这崔州平不知才干如何？我觉得应该慎重。”
滕玉道：“崔家冀州大族，崔家子弟怎能差了？”
张胤道：“盖家亦是幽州大族……”言外之意是像盖家这样的豪门望族也不免出些不成器的子弟。
“呃……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儿数日后要携纨儿回南阳祖祠祭拜，正可顺道去安平探访一番，若崔钧有才干，性淳良，吾当劝妹嫁之，若其才干平庸或性子恶劣，则再做他议。”
滕玉略一犹豫，最终点下头来。
张胤心中长舒一口气。他来自后世，自然希望窈儿自己找对象，那样才能情投意合，不过在这个时代，这种想法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转过天来，张胤一早起床，到院中演练了一趟刀法，顿觉神清气爽。
纯儿递来手巾，让张胤擦汗。忽听艾儿叫道：“脂虎妹妹，你来找主人吗？”
张胤心道：“窈儿的事还没有处理妥当，就又有人找上门来催债。”
只见武脂虎大老远踢裙而来，气势汹汹。
张胤当做没看见，依然慢条斯理地擦汗。
武脂虎高声道：“可有我兄长的消息？”
张胤缓缓摇头。许卓、田顺已走数月，但是茫茫人海中寻一人，哪有那么容易。
武脂虎也不再问，只说道：“既如此，请借我一匹马。”
张胤诧异，问道：“做何？”
武脂虎恨恨道：“我自己去寻阿兄。”
“脂虎妹妹，别任性了。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去天南海北的四处寻找？太危险了。”艾儿在一旁劝道。
“哼……”武脂虎红唇撅起，显然不以为然。她自幼跟随父兄习武，如今这山庄诸女中，只有黍谷冰和自己能过过招，其余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即便是黍谷怜也只是支撑了三十合而已。武脂虎相信即使路途之中有些许毛贼，自己也处置的了。
“就算是你亲自去寻，也未必能找到你兄长……”
正说着，尾敦在后院门外叫道：“老师，异人、常安有消息来。”
“拿过来。”张胤心道，“这么巧？”
尾敦小跑过来，将一个用火漆封住的小竹筒信递给张胤，转身出门而去。后院女眷众多，不是他这样的少年常待的地方。后院护卫之职自有学姊学妹负责。
武脂虎听有许卓、田顺的消息，眼光大亮。
张胤破掉火漆，取出一封帛信，一目十行，浏览后面露笑意。
武脂虎急切地问道：“可有我阿兄的消息？”
张胤故意不说，转首对艾儿道：“你们姊妹如今剑术练得如何了？”
主人问起，艾儿自然不能不答：“比脂虎妹妹还有不如，但是雪儿妹妹、羡儿妹妹已经不是我们对手了。”亏她说得出口，鹿雪儿、刘羡年纪是前几批孤儿中年纪最小的，今年不过十一岁。
“呵呵，你倒是会挑选对手。”张胤笑道。
武脂虎气急，喊道：“哎！到底是什么消息？”
纯儿一向心软，劝张胤道：“主人，你还是告诉脂虎妹妹吧！看把她急的。”
看着武脂虎急得直跳脚的样子，张胤大感好笑，他还真想看看惹恼了这丫头会发生些什么。
可谁知，武脂虎却没有发疯，而是蹲在地上，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张胤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赶紧说道：“许卓、田顺来信说，已有你兄长武勇的消息，但是不能确认。”
武脂虎泪眼朦胧，猛抬起头道：“他在哪里？”
“鲁国。”张胤轻声回答。
纯儿和艾儿两姊妹看着张胤和武脂虎，抿嘴偷乐。艾儿悄声对纯儿道：“这招对主人最是管用。”艾儿所指当然是眼泪攻势。
纯儿上前拉起武脂虎，安慰道：“脂虎妹妹，莫哭。终于找到你兄长了，你该高兴才是。”
武脂虎点点头。她很开心，很想笑，但是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反而哭得越发伤心，引得纯儿艾儿也红了眼睛。
卢纨从房中走出来，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问张胤道：“发生了何事？”
张胤道：“有武勇的消息了。”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吾妻之美，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虽毛嫱、丽姬亦不能比也！”张胤拾起案上梳子，为卢纨梳头，口中净是些赞美的话。
卢纨如饮蜜汁，靠在张胤身上，静静地让张胤为自己梳头。
张胤不知如何绾成堕马髻，只将头发梳顺，松手时，卢纨的长发如瀑垂下，直及于腰。
“卫后鬓鬒，不过如是。”张胤又执眉笔在手，含情脉脉道，“宝贝儿，我来为你画眉。”
卢纨轻轻转过头，美目流盼，巧笑倩兮。
张胤盯着卢纨的绝美脸庞看了半晌，叹息一声，复又将眉笔放下。
卢纨心下微微慌张，以为夫君嫌弃自己容颜，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非有不妥，而是我的纨儿太过美丽，特别是这对眉毛，弯弯如月，黛若远山。为夫……无处下笔。画眉之乐，吾难知之矣！”
卢纨轻笑：“夫君莫忘了汝妻小字黛月。”
张胤一拍额头，道：“险些忘记。”
卢纨道：“我来服侍夫君梳洗。”才一起身，又啊了一声，跌坐回去。下身隐隐疼痛，方才起床时就是这样子，忍着坐下才好些，这一要行动，又痛起来。
看着卢纨秀眉微拧，张胤恍然大悟，故意道：“可有不适？”
卢纨满脸羞红，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语气似是嗔怪，似是娇羞。
夫妻二人调笑几句，招来左师姊妹服侍，收拾停当后，到滕玉房中请安。
滕玉看到卢纨的样子，知道两人已经行过人伦大礼，心下欢喜，拉过卢纨悄声安慰。
暖阳斜挂，张胤卢纨夫妇出庄门而上北山。张胤一手提着祭品，一手捏着紫竹笛。卢纨怀抱古琴，与张胤并肩联袂而行。
崔萦临终嘱咐张胤娶妻生子后到墓前祭拜，如今张胤已婚，自然要了却母亲生前的心愿。
伏地叩拜后，张胤和卢纨跪坐墓前，一取笛就唇，一置琴于膝，合奏《长相思》、《红豆曲》。
曲罢，张胤幽幽一叹，与卢纨牵手飘然下山。
当日晚间，滕玉将张胤唤至房中，询问他对窈儿婚事的意见。
“窈儿今年已十七岁了，尚未定亲，都说长兄如父，你也该为自己的妹妹操操心了。”滕玉不无责备的说道。
“是儿子少虑了。”张胤赶紧承认错误。
“先前盖家曾登门求取窈儿，你以窈儿年幼婉拒，致使盖家因此记恨。盖家光武中兴之臣后裔，本是窈儿良配……此先不说了。上月汝舅父崔琦来信有意为其族子崔钧求亲，此事可行否？”
滕玉所说盖家也是渔阳大族，正是云台二十八将中“盖虎牙”安平侯盖延苗裔。永平十三年，盖延后代盖侧与其舅王平谋反失败，伏诛国除，盖家就不复开国大族之象，日渐没落。但是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今渔阳盖家仍位于幽州大族之列。
张胤只有窈儿一个妹妹，自然不想委屈她。盖家之子纨绔拙劣，在渔阳嚣张跋扈，恶名远拨，张胤怎么可能会将窈儿送到这种人手中。数年前，盖家来时，张胤当即就拒绝了，与盖家因此生隙也在所不顾。
至于崔家来提亲，张胤是刚刚得知。“崔家与自家素来友好，按门当户对的思路说，算是极为合适，只是……”略一思索，张胤道：“可是崔烈之子？”
滕玉道：“正是。”崔烈之子，名钧字州平。张胤先前往返崔家时也曾见过。
张胤道：“姨母，我以为婚姻之事当听听小妹自己的想法，再作安排也不迟。”
“婚姻大事，哪由得她？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非媒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滕玉不置可否。
“窈儿生来倔强，又有些娇蛮的性子……为免弄巧成拙，还是听听她的想法为好。”张胤连忙劝导。
“好吧！那就叫她来，问问她的意见。”滕玉当即使婢女去唤窈儿。
窈儿不知母亲有何事找她，片刻即来，方一进屋，滕玉便说道：“窈儿，安平崔家有意上门提亲，汝可愿意？”
窈儿大为惊讶，看向兄长张胤，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张胤清咳一声，道：“舅舅从兄崔烈是冀州名士，有两子，次子州平，为人耿直忠正，有文采。舅舅来信说欲将其说媒与你……”
窈儿打断张胤的话，说道：“我不想嫁给见都没见过的人。”
滕玉怒道：“放肆！不知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也！此事由不得你。”
窈儿争辩道：“阿兄和阿嫂就不是这样……”张胤大为尴尬，他和纨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自由恋爱。
窈儿还要再说，张胤赶紧拦住，道：“窈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容后再议。”
窈儿看了母亲一眼，起身而去。
张胤见滕玉也有些生气，解释道：“姨母，这崔州平不知才干如何？我觉得应该慎重。”
滕玉道：“崔家冀州大族，崔家子弟怎能差了？”
张胤道：“盖家亦是幽州大族……”言外之意是像盖家这样的豪门望族也不免出些不成器的子弟。
“呃……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儿数日后要携纨儿回南阳祖祠祭拜，正可顺道去安平探访一番，若崔钧有才干，性淳良，吾当劝妹嫁之，若其才干平庸或性子恶劣，则再做他议。”
滕玉略一犹豫，最终点下头来。
张胤心中长舒一口气。他来自后世，自然希望窈儿自己找对象，那样才能情投意合，不过在这个时代，这种想法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转过天来，张胤一早起床，到院中演练了一趟刀法，顿觉神清气爽。
纯儿递来手巾，让张胤擦汗。忽听艾儿叫道：“脂虎妹妹，你来找主人吗？”
张胤心道：“窈儿的事还没有处理妥当，就又有人找上门来催债。”
只见武脂虎大老远踢裙而来，气势汹汹。
张胤当做没看见，依然慢条斯理地擦汗。
武脂虎高声道：“可有我兄长的消息？”
张胤缓缓摇头。许卓、田顺已走数月，但是茫茫人海中寻一人，哪有那么容易。
武脂虎也不再问，只说道：“既如此，请借我一匹马。”
张胤诧异，问道：“做何？”
武脂虎恨恨道：“我自己去寻阿兄。”
“脂虎妹妹，别任性了。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去天南海北的四处寻找？太危险了。”艾儿在一旁劝道。
“哼……”武脂虎红唇撅起，显然不以为然。她自幼跟随父兄习武，如今这山庄诸女中，只有黍谷冰和自己能过过招，其余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即便是黍谷怜也只是支撑了三十合而已。武脂虎相信即使路途之中有些许毛贼，自己也处置的了。
“就算是你亲自去寻，也未必能找到你兄长……”
正说着，尾敦在后院门外叫道：“老师，异人、常安有消息来。”
“拿过来。”张胤心道，“这么巧？”
尾敦小跑过来，将一个用火漆封住的小竹筒信递给张胤，转身出门而去。后院女眷众多，不是他这样的少年常待的地方。后院护卫之职自有学姊学妹负责。
武脂虎听有许卓、田顺的消息，眼光大亮。
张胤破掉火漆，取出一封帛信，一目十行，浏览后面露笑意。
武脂虎急切地问道：“可有我阿兄的消息？”
张胤故意不说，转首对艾儿道：“你们姊妹如今剑术练得如何了？”
主人问起，艾儿自然不能不答：“比脂虎妹妹还有不如，但是雪儿妹妹、羡儿妹妹已经不是我们对手了。”亏她说得出口，鹿雪儿、刘羡年纪是前几批孤儿中年纪最小的，今年不过十一岁。
“呵呵，你倒是会挑选对手。”张胤笑道。
武脂虎气急，喊道：“哎！到底是什么消息？”
纯儿一向心软，劝张胤道：“主人，你还是告诉脂虎妹妹吧！看把她急的。”
看着武脂虎急得直跳脚的样子，张胤大感好笑，他还真想看看惹恼了这丫头会发生些什么。
可谁知，武脂虎却没有发疯，而是蹲在地上，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张胤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赶紧说道：“许卓、田顺来信说，已有你兄长武勇的消息，但是不能确认。”
武脂虎泪眼朦胧，猛抬起头道：“他在哪里？”
“鲁国。”张胤轻声回答。
纯儿和艾儿两姊妹看着张胤和武脂虎，抿嘴偷乐。艾儿悄声对纯儿道：“这招对主人最是管用。”艾儿所指当然是眼泪攻势。
纯儿上前拉起武脂虎，安慰道：“脂虎妹妹，莫哭。终于找到你兄长了，你该高兴才是。”
武脂虎点点头。她很开心，很想笑，但是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反而哭得越发伤心，引得纯儿艾儿也红了眼睛。
卢纨从房中走出来，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问张胤道：“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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