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亲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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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吱呀慌忙逃离,从他跌跌撞撞的状态来看,他确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一间布置古朴的屋子,但窗户和房间设计都异于寻常。房间内光线很暗,有轻薄的帘子随风摆动。房间整洁,似乎没有普通人生活的必需品,只有琐碎的零件、线路和各种奇怪的机器。这时候房间的门并没有打开,先是一阵嗡嗡声,紧接着靠近门的整面墙上横着发出一道光,随之一道上下的门突然弹开,门外站着的正是吱呀,吱呀的脑袋在背光的情况下显得浑圆毫无瑕疵,突然吱呀直接向前倾倒,拍在了房间内的地面上。而墙上的门被一道光扫过之后,变回了一面整洁毫无痕迹的墙。吱呀静静倒在地上,丝毫没有动静,他的四肢好像是一种机械结构拼装而成,整个松散扭曲地散落在那里,就像是一具被打碎的尸体。

    小善从咖啡馆离开后就直接回家了,家里只有精神失常的爷爷,他想了想这些怪事,便打开电脑玩儿游戏,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晚上了。素琴下班回家,他一进门就发现门口儿子的鞋子,脸上露出了笑意。

    素琴大喊道:“儿子?你回来啦?”

    小善没做回答,他戴着耳机正沉浸在游戏中。素琴见小善没反应,换完拖鞋就直接冲到小善的房间,猛地一推门,小善的游戏正打得火热,素琴走到小善身边,摘下他的耳机,小善的反映有一些不耐烦,但当他看见素琴的脸,便立马没了任何脾气。

    素琴说:“怎么叫你听不见啊!”

    “啊……妈?你终于回来了,我都饿死了。”

    素琴听小善这么说之后,立马转身准备出门,一边走还一边说:“那快洗手吃饭,我今天买了鸡腿。”

    小善随之弹起身,跟着素琴出了房间。客厅里,素琴正站在冰箱前找东西,小善从冰箱前经过,然后径直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抓起一只鸡腿,然后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爷爷正在看电视。

    “冰箱里已经被爷爷扫空了。”

    素琴一听回头看了一眼小善说:“那你们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素琴紧接着出了门,小善和爷爷一起看着无聊的电视。正在播放的是一个有关月球探索的节目,小善看着看着,竟然忽然想起了吱呀的事情,他扭头看向爷爷。

    “爷爷!”

    爷爷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看,根本没搭理小善。小善迅速的吃完两个鸡腿擦了擦手,起身准备回屋。但他扭头瞥见了最里面的那件储藏间的门,他想或许父亲的物品中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小善从冰箱顶的蕾丝布下面摸到钥匙,打开了储藏室的门。这里的布置还如那天收拾好的模样。小善径直走向那只木头箱子,掀开盖子仔细找里面还是那些破旧的古董手表,他拿起几块看看,然后将盖子重新盖回去并将木箱搬离到另一边的箱子上,准备翻下面的箱子。折盖打开之后,尘土也被搅动得到处都是,小善打了个喷嚏,拿出里面的各种书籍本子翻看,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这时候,木箱所在的箱子不稳,木箱倾斜向下滑动,小善看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木箱整个掉落下来,散落开。不过这一摔似乎摔出了什么秘密。

    原来在木箱的底部还有一个夹层,夹层的口被胶粘住,若不是它年代久了,加上撞击力的作用,也不会就这么被轻易地发现。小善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准备翻看这个笔记本。结果这时候,客厅传来了素琴的声音。小善从来都不愿意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的任何事情,因为每次提起的时候,素琴都隐藏不住某种痛苦。小善没时间看,便悄悄从储藏间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素琴的声音传来:“小善,妈妈炒个芹菜怎么样?”

    “好,都行!”

    素琴拿菜进了厨房。

    小善锁上了自己的房门,翻看笔记本,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里面并没有记录什么特别的内容,而是机械表的内部结构图,虽然和正常的表略有不同,但他完全看不懂。除了这些之外,并没有任何手写的有价值的信息。在本子的内页间夹着两张火车票,其中一张从北京到石家庄,另一张从沈阳到北京,两张日期都是1998年,还有一张非常旧的卡片上面有“艾文慢递酒吧”的字样。小善完全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重要的,真的需要用密封胶藏在木箱子里的夹层里吗?小善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一切的线索中有一点被小善忽略了,那就是车票上的日期——1998年,而这一年小善两岁,也同样是郑卫国发生意外的同一年。

    小善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特殊的日期,他把这本笔记本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可是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呢?或许,是我太敏感了,这写东西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而只是郑卫国单纯的钟爱各种机械表,所以才把画有机械表结构图的笔记本放在了木箱的夹层里,而这两张火车票也只是刚巧被夹在了里面而已。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吱呀还死尸一样趴在那个古怪房间里。突然,吱呀的头动了动,紧接着,他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将歪扭的关节吸到一起,然后撑住地面起身,他用灰白色而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缺口,然后走到了那张布满了奇奇怪怪零件的桌子前。吱呀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的白色塑料汽油桶,然后走到另一端,一个放着零食的架子被他轻松地推开,后面是一个破旧的加油站的加油箱,不过上面并没有什么汽油标志显示,而是一堆看不懂的乱码。吱呀从旁边取下加油枪对准白色汽油桶的口,他捏住汽油枪,里面冲出了一股气流,气流直接被灌进了汽油桶,最终,气流变成了一种银白色的液体,那种颜色亮晶晶的不透明,和水银的质感相似。

    吱呀直接将汽油桶举起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从他缺口的脖子处,还能看见水银状的液体往下漏的样子,这个吱呀,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想,他或许是个人工智能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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