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直到那丝无奈的笑容在姚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逐渐瓦解，沈明哲才看出他的犹豫。
“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沈明哲将目光往里扫了扫，姚纲会意。
二人轻手轻脚地下了楼，走出大院，来到了一个有些荒凉的小亭子里。
“他今天一天都没去上班吗？”通过姚纲方才的表情，沈明哲已看出姚靖言此时正在屋内，而目前离昌河下班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于是便这样猜测道。
“没去。”姚纲面无表情地回答。
“身体不舒服？”
“可能吧，今天一天就没出过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姚纲的语气仿佛在聊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他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沈明哲有些不解。
“明天就会好了吧。”姚纲的双眼此时正注视着最后一丝霞光的消失，他的表情十分淡定，如同在迎接黑暗的到来。然而，却说了这样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沈明哲不太明白，但却从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中了解到了什么。他顺着姚纲所望的地方看去，暮色降临的速度很快，现在四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但是，除了一片漆黑，沈明哲什么也看不到。他扭过头看了看身旁的姚纲，他依旧呆若木鸡地看着前方。
沈明哲再次调整了一下视线。这次，他集中注意力望去，仿佛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一点点地清晰起来——那是个婴儿，有手有脚，脸上笑吟吟的，此时正一步步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沈明哲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待他再次回过神来时，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了。他的视线内再次恢复成一片黑暗，一眼望不到边。
“你什么都知道了。其实我清楚，总有一天你会查出一切的。”姚纲收回了视线，道。
“我只知道了一部分，但是，关于你的所作所为，我想百分之八十我都已经清楚了。”
“那还等什么？逮捕我吧。”姚纲一笑，伸出了双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们不想打草惊蛇。”沈明哲回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只是参与了这一系列案件的一部分吧。”
“不错，高海和郭兰芳都是我杀的，前者是因为他知道了知道了靖言的秘密，后者则是为了嫁祸给刘义。”
“姚靖言的秘密？”
“其实在去昌河之前他便已经有了明显的分裂症状，我也有所察觉，直到有一次他竟然自己说出亲兄弟的名字，我才意识到，也许它真的回来了。因为，那个名字除了我和芬，是没有人知道的，除了它自己。”姚纲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里含了些许泪花。
“那后来你是怎么产生除掉高海的念头？”沈明哲趁热打铁。
“在意识到儿子不正常时，我便多次跟踪他。后来才发现，他与柳小姐走的很近，而我总能发现另外一个跟踪者，他就是高海。一次与他不小心撞见，我就暗自套他的话，后来通过他我得知靖言似乎与他们之间有过节，但具体是什么我不大清楚，总之我能肯定的是，那小子在费尽心机整垮靖言，而出发点仅仅是因为柳小姐。”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真的看不起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原本打算吓唬他一下，但我无意中看见他在威胁钱小姐，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现在回想一下，他们似乎都和刘义有关。”
“那你是觉得，高海不仅总是找姚靖言的麻烦，而且还威胁一个女人，你看不惯才杀了他？”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故意杀掉他。那天，靖言似乎去了一个女人家，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但凭我的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刘义的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当时我只想弄清楚靖言的精神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后来我尾随他来到林石路，却再次发现高海也跟在后面。我原本打算这样一直跟着，如果他对靖言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就马上现身阻止。但我后来慢慢发现靖言那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头，直到他忽然停下，并且说：是我把你请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那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知道被人跟踪了。可是我不确定他指的人是我还是高海。”
沈明哲耐心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他想等到合时的时机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还没有时间反应，高海那小子便做贼心虚地从后面走了出来，接着靖言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在高海分神之际，他飞快地照着他的额头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便晕了过去。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要出人命了，刚想现身，却没想到靖言只是满意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高海，接着便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我愣了一会儿便走上前，可谁想到高海忽然醒了，并且死死地抱着我的双腿，说什么他掌握了两个足以让靖言致命的证据，第一个是贩卖公司情报，第二个则是勾引总裁的情人。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沈明哲一直没弄清姚纲是怎么向高海套话的。
姚纲停顿了片刻，自嘲道：“那小子，把我当成调查靖言的便衣警察了。”
沈明哲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高海还真是单纯得可以。
“我想，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了吧。”姚纲双手一摊。
“你情急之下就把他给砸死了。”
“对。可以说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靖言的上司就是刘义，所以根本不曾想过要嫁祸给他。不过事情后来竟然朝着那个方向发展，那我想，一定是天意吧。”姚纲长叹：“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你与刘义有过节？之后你发现了他的身份，于是便设计杀害郭兰芳，间接家伙给刘义？张侠君派人扎了刘义的车胎，并且被人揍了一顿，也是你安排的？”
“郭兰芳是我杀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我只要告诉她我手里握有她老公和别人一起的照片，让她来赎，她就上钩了。”姚纲冷笑道：“门口的保安根本就是摆设，他们离岗的次数不亚于你们这些年轻警察职夜班时打瞌睡的次数。”
沈明哲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随即转移了话题：“你趁着他们不在岗就偷偷的潜了进去？”
姚纲没有回答，但此刻的沉默证实了沈明哲的猜测。
“不过，我要补充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个姓张的我并不认识。”
“不认识？那么，也就是说不是你找人扎了刘义的车胎，并且让人揍了张侠君，再次家伙给刘义？”沈明哲惊讶。
“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指示别人去打架。”姚纲回答。
沈明哲沉默了。他想，也许是时候将那个名字提出来了：“您认识祁在雄吗？”
“那个小子，还有刘义，他们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姚纲从牙缝内挤出了这句话。
“可以说说看吗？”
“是他带坏了我儿子，不然他不会整天游手好闲。”姚纲说到这里见沈明哲还没反应过来，便补充道：“我说的是靖言，不是昌河的那个靖语。”
沈明哲想了半天，脑子总算是转过来了。闹了半天他指的是姚靖言的正常人格。
“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
“没兴趣知道。”姚纲扭过了头。
“那好，能不能说说你与刘义之间的恩怨？”证实了展雄的身份后，沈明哲决定挑重点问。
而方才还竹筒倒豆子般交待出自己犯罪经过的姚纲，此时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对不起，无可奉告。你随时都可以将我拘留，放心，我不会翻供的。”姚纲木纳的脸上忽然挤出了一个干瘪的笑容，让沈明哲看了煞是心颤。
他不说，沈明哲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目前只知道这件案子背后没那么简单，除了姚纲，背后似乎还有一股力量，而冥冥中，姚纲也许也成为了他们的棋子。这真是不折不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至少小林的供词以及其他种种迹象可以表明，陈国栋的死与姚纲没有直接关系。
二人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沈明哲依旧没想出什么办法让他开口。他想如果弄清了姚与刘之间的恩怨，也许案件会明朗许多。
正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而那人走路的频率，十分熟悉。
是柳琴。
二人很快便认出了她，而柳琴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
“姚叔，沈警官？你们怎么在这里？”柳琴好不惊讶，立刻小跑过来。
“我给靖言打了一天电话他都没开机，叔叔他怎么了？”柳琴焦急地问，没有留意到二人所处的位置。
“他不太舒服，在家休息呢。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姚纲道。
“好的，我现在可以上去吗？”柳琴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姚纲看了看沈明哲。这时柳琴才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但心急的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便扭过身快步朝着院门口走去。
“小伙子，来抓我的话，随时欢迎。”姚纲道。看得出来，他知道沈明哲现在不能，也不想抓他，但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并不想逃避责任。
“这个您先拿回去。”沈明哲扬了扬手中的保温壶。他现在已经确定，钱思齐并不是姚纲害的。
“你留着当呈堂证供吧。”姚纲微微一笑：“对了，另外要告诉你，钱护士被害那天我接到了楚梁的电话，约我过去，说有关于靖言的事情要谈。”
“约你去医院？为什么？那你后来见到他了吗？”这条线索让沈明哲感到有些意外。
“他就是说想多了解一下靖言的病情。不过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呵呵。后来我当然没有见到他，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搞出那种事情。”姚纲冷笑道。
沈明哲忽然灵光一闪，他再次想起了钱穆美那天歇斯底里时说的那些话。难道说……
“你与楚良之间也有过节吗？”在姚纲转身准备离去之际，沈明哲忽然问道。
姚纲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扭头向前缓步走去，并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话：“也许明天就会好了吧。”
这句话，不久之前，他刚说过，沈明哲当然记得。
直到姚纲那佝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沈明哲的嘴里还在重复着那句话：也许明天就会好了吧。
明天，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吗？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沈明哲将目光往里扫了扫，姚纲会意。
二人轻手轻脚地下了楼，走出大院，来到了一个有些荒凉的小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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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姚纲面无表情地回答。
“身体不舒服？”
“可能吧，今天一天就没出过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姚纲的语气仿佛在聊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他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沈明哲有些不解。
“明天就会好了吧。”姚纲的双眼此时正注视着最后一丝霞光的消失，他的表情十分淡定，如同在迎接黑暗的到来。然而，却说了这样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沈明哲不太明白，但却从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中了解到了什么。他顺着姚纲所望的地方看去，暮色降临的速度很快，现在四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但是，除了一片漆黑，沈明哲什么也看不到。他扭过头看了看身旁的姚纲，他依旧呆若木鸡地看着前方。
沈明哲再次调整了一下视线。这次，他集中注意力望去，仿佛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一点点地清晰起来——那是个婴儿，有手有脚，脸上笑吟吟的，此时正一步步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沈明哲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待他再次回过神来时，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了。他的视线内再次恢复成一片黑暗，一眼望不到边。
“你什么都知道了。其实我清楚，总有一天你会查出一切的。”姚纲收回了视线，道。
“我只知道了一部分，但是，关于你的所作所为，我想百分之八十我都已经清楚了。”
“那还等什么？逮捕我吧。”姚纲一笑，伸出了双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们不想打草惊蛇。”沈明哲回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只是参与了这一系列案件的一部分吧。”
“不错，高海和郭兰芳都是我杀的，前者是因为他知道了知道了靖言的秘密，后者则是为了嫁祸给刘义。”
“姚靖言的秘密？”
“其实在去昌河之前他便已经有了明显的分裂症状，我也有所察觉，直到有一次他竟然自己说出亲兄弟的名字，我才意识到，也许它真的回来了。因为，那个名字除了我和芬，是没有人知道的，除了它自己。”姚纲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里含了些许泪花。
“那后来你是怎么产生除掉高海的念头？”沈明哲趁热打铁。
“在意识到儿子不正常时，我便多次跟踪他。后来才发现，他与柳小姐走的很近，而我总能发现另外一个跟踪者，他就是高海。一次与他不小心撞见，我就暗自套他的话，后来通过他我得知靖言似乎与他们之间有过节，但具体是什么我不大清楚，总之我能肯定的是，那小子在费尽心机整垮靖言，而出发点仅仅是因为柳小姐。”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真的看不起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原本打算吓唬他一下，但我无意中看见他在威胁钱小姐，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现在回想一下，他们似乎都和刘义有关。”
“那你是觉得，高海不仅总是找姚靖言的麻烦，而且还威胁一个女人，你看不惯才杀了他？”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故意杀掉他。那天，靖言似乎去了一个女人家，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但凭我的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刘义的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当时我只想弄清楚靖言的精神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后来我尾随他来到林石路，却再次发现高海也跟在后面。我原本打算这样一直跟着，如果他对靖言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就马上现身阻止。但我后来慢慢发现靖言那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头，直到他忽然停下，并且说：是我把你请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那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知道被人跟踪了。可是我不确定他指的人是我还是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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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沈明哲一直没弄清姚纲是怎么向高海套话的。
姚纲停顿了片刻，自嘲道：“那小子，把我当成调查靖言的便衣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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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了吧。”姚纲双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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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以说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靖言的上司就是刘义，所以根本不曾想过要嫁祸给他。不过事情后来竟然朝着那个方向发展，那我想，一定是天意吧。”姚纲长叹：“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你与刘义有过节？之后你发现了他的身份，于是便设计杀害郭兰芳，间接家伙给刘义？张侠君派人扎了刘义的车胎，并且被人揍了一顿，也是你安排的？”
“郭兰芳是我杀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我只要告诉她我手里握有她老公和别人一起的照片，让她来赎，她就上钩了。”姚纲冷笑道：“门口的保安根本就是摆设，他们离岗的次数不亚于你们这些年轻警察职夜班时打瞌睡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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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哲沉默了。他想，也许是时候将那个名字提出来了：“您认识祁在雄吗？”
“那个小子，还有刘义，他们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姚纲从牙缝内挤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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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哲想了半天，脑子总算是转过来了。闹了半天他指的是姚靖言的正常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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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还竹筒倒豆子般交待出自己犯罪经过的姚纲，此时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对不起，无可奉告。你随时都可以将我拘留，放心，我不会翻供的。”姚纲木纳的脸上忽然挤出了一个干瘪的笑容，让沈明哲看了煞是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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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而那人走路的频率，十分熟悉。
是柳琴。
二人很快便认出了她，而柳琴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
“姚叔，沈警官？你们怎么在这里？”柳琴好不惊讶，立刻小跑过来。
“我给靖言打了一天电话他都没开机，叔叔他怎么了？”柳琴焦急地问，没有留意到二人所处的位置。
“他不太舒服，在家休息呢。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姚纲道。
“好的，我现在可以上去吗？”柳琴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姚纲看了看沈明哲。这时柳琴才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但心急的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便扭过身快步朝着院门口走去。
“小伙子，来抓我的话，随时欢迎。”姚纲道。看得出来，他知道沈明哲现在不能，也不想抓他，但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并不想逃避责任。
“这个您先拿回去。”沈明哲扬了扬手中的保温壶。他现在已经确定，钱思齐并不是姚纲害的。
“你留着当呈堂证供吧。”姚纲微微一笑：“对了，另外要告诉你，钱护士被害那天我接到了楚梁的电话，约我过去，说有关于靖言的事情要谈。”
“约你去医院？为什么？那你后来见到他了吗？”这条线索让沈明哲感到有些意外。
“他就是说想多了解一下靖言的病情。不过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呵呵。后来我当然没有见到他，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搞出那种事情。”姚纲冷笑道。
沈明哲忽然灵光一闪，他再次想起了钱穆美那天歇斯底里时说的那些话。难道说……
“你与楚良之间也有过节吗？”在姚纲转身准备离去之际，沈明哲忽然问道。
姚纲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扭头向前缓步走去，并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话：“也许明天就会好了吧。”
这句话，不久之前，他刚说过，沈明哲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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