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沈明哲话音刚落，钱思齐惊讶得差点没将嘴里的饭菜掉出来。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沈明哲顿了顿，终于狠下心说。关于案件，他不想对她做任何过多的解释，毕竟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钱思齐对自己是没有完全坦白的。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有，而且我亲眼见过。”钱思齐不气不恼，似乎早料到了沈明哲会是这个态度，便平静地回答。
“你亲眼见过？能说说吗？”沈明哲有些好奇。
“其实，最一开始这在我们医院只是一个传奇故事，还是郭姐告诉我的，就是二十多年前一名孕妇剖腹产产下了一个双头婴儿，本来他们应该是双胞胎，但是由于发育不好，才变成了连体婴。那个孕妇在产下婴儿后由于失血过多当场死亡。最后医生说如果想让婴儿存活，就必须要将长在肩膀上的那个头切除掉，也就是说，要牺牲掉一个。”
“双头婴儿？”沈明哲惊讶道。
“对，后来医院为了做研究，就继续把它泡在了福尔马林里面，这一泡就是二十多年，直到今天。”
沈明哲没有搭茬，似乎若有所思。
二十多年，那么现在那个活着的也该长大成人了……沈明哲忽然联想到了什么。这个启发，还是陈国栋给他的。
钱思齐见他不出声，自己也跟着沉默了。她在想，要不要把姚父的事情告诉他？
“思齐……谢谢。”沈明哲说，他刚想接着把话说下去，怎料钱思齐的表情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顿地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沈明哲没出声。
“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医院里闹鬼？每天晚上实验室附近都会有脚步声和奇怪的叹息声。后来我值班，设计把那个人逮了个正着。”看到沈明哲为了工作而憔悴的样子，钱思齐最终决定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当然在不影响自己家人的前提下。
沈明哲依旧耐着性子等待着下文，却不想他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后来那人说他就是来看那个福尔马林里面的婴儿的，那个，是他的儿子。原来他一直都很想念它。”钱思齐说到这里面露同情之色：“我看他可怜，于是就……没有上报。只是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钱思齐说完，有些惭愧地看着沈明哲，似乎担心他会勃然大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沈明哲只是坐在椅子上歪头沉思着什么，又仿佛等待着什么。
钱思齐不解。
“你应该还没说完吧？”沈明哲似乎在等待着某句关键性的话。
“……对。那个人……其实就是姚靖言的爸爸。”钱思齐说。
果然。
沈明哲一面暗喜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一面不动声色地求证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本来我也没把姚父跟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本身也没见过他，可是刘义出事那天，姚靖言正好把手机落在了医院，他爸爸打来过一次电话……是我接的。他的声音……我能听出来。而且很肯定。”钱思齐有点担心沈明哲并不那么相信自己的听力。
而此时沈明哲的大脑在飞速转动着，他记得，姚纲的声音确实不那么大众化，比一般的人要低沉，要重，并更加掷地有声。而且，听起来总给人感觉没有放开声音说话，仿佛憋在什么罐子中一样。
这种声音并不多，所以，钱思齐应该没有听错。况且是姚靖言手机上的名片也能证实这一点。
那很好，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沈明哲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他由衷地对钱思齐说。虽然他知道，钱思齐还是没有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但是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了。
钱思齐没有说话，而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可以的话，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沈明哲想了想，终于说。
钱思齐抬起了头。
“帮我去查一下，那个婴儿的生日。哦，就是剖腹产那天的日期。”沈明哲补充道。
“这个不太好查……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担心短时间内办不好。”钱思齐坦白道。
“没关系，慢慢来，我等你消息。”说到这里，沈明哲握住了她的手：“思齐，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请你帮忙。谢谢你。”沈明哲将头重重地一低，仿佛鞠躬般。
沈明哲何时这样拜托过别人？钱思齐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为警方提供线索本是每个人的义务，更何况她是涉及到这起案件的蓝国医院的医护人员呢。钱思齐觉得，沈明哲是真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过。这样一想，钱思齐觉得更加不安了，于是，很快答应了下来。
二人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虽然还是感觉有些隔阂，但由于钱思齐的坦白，他们原本存在的距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些。
饭后，沈明哲将钱思齐送到了家门口。
“今天不用加夜班，回家好好休息。”
“你也是，记得吃药。”钱思齐有些不舍地看了看他，才扭过头走进了楼道。
的确，跟钱思齐在一起，可以让他将一切烦恼的事情暂时忘记，就算是刚才从她的嘴里打听线索，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
——
陈国栋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拿着笔，在日历上无聊地敲打着。
眼看着黄昏已经到来，最后一个患者的离去，他忽然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
拿出预约本，他才发现自己压抑的真正原因。
今天是星期五，朱先生还是没有来。但是今天，他也没有约姚靖言。那么，这说明什么？自己的推测错了？朱先生和姚靖言并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其实，陈国栋是担心，自己误导了警方。可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才恰恰说明了这两个人有密切的关系。不管怎么说，陈国栋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智慧与判断力。
因为正当他觉察出朱先生的问题时，他便不再出现了。
陈国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是，却又无从考证。这时，他忽然间想到了沈明哲现在在查这件事情，于是便有了想给他打个电话的冲动，许久，他才将这个冲动按了回去。
只怕这样做，人家会嫌自己管得太多。
陈国栋最终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仔细想了一下如何安排姚靖言的会诊时间。
拿起电话，他三言两语便与姚靖言讲定了时间。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他立刻打开资料本，翻了翻朱先生的资料。
上面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电话号码。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沈明哲顿了顿，终于狠下心说。关于案件，他不想对她做任何过多的解释，毕竟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钱思齐对自己是没有完全坦白的。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有，而且我亲眼见过。”钱思齐不气不恼，似乎早料到了沈明哲会是这个态度，便平静地回答。
“你亲眼见过？能说说吗？”沈明哲有些好奇。
“其实，最一开始这在我们医院只是一个传奇故事，还是郭姐告诉我的，就是二十多年前一名孕妇剖腹产产下了一个双头婴儿，本来他们应该是双胞胎，但是由于发育不好，才变成了连体婴。那个孕妇在产下婴儿后由于失血过多当场死亡。最后医生说如果想让婴儿存活，就必须要将长在肩膀上的那个头切除掉，也就是说，要牺牲掉一个。”
“双头婴儿？”沈明哲惊讶道。
“对，后来医院为了做研究，就继续把它泡在了福尔马林里面，这一泡就是二十多年，直到今天。”
沈明哲没有搭茬，似乎若有所思。
二十多年，那么现在那个活着的也该长大成人了……沈明哲忽然联想到了什么。这个启发，还是陈国栋给他的。
钱思齐见他不出声，自己也跟着沉默了。她在想，要不要把姚父的事情告诉他？
“思齐……谢谢。”沈明哲说，他刚想接着把话说下去，怎料钱思齐的表情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顿地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沈明哲没出声。
“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医院里闹鬼？每天晚上实验室附近都会有脚步声和奇怪的叹息声。后来我值班，设计把那个人逮了个正着。”看到沈明哲为了工作而憔悴的样子，钱思齐最终决定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当然在不影响自己家人的前提下。
沈明哲依旧耐着性子等待着下文，却不想他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后来那人说他就是来看那个福尔马林里面的婴儿的，那个，是他的儿子。原来他一直都很想念它。”钱思齐说到这里面露同情之色：“我看他可怜，于是就……没有上报。只是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钱思齐说完，有些惭愧地看着沈明哲，似乎担心他会勃然大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沈明哲只是坐在椅子上歪头沉思着什么，又仿佛等待着什么。
钱思齐不解。
“你应该还没说完吧？”沈明哲似乎在等待着某句关键性的话。
“……对。那个人……其实就是姚靖言的爸爸。”钱思齐说。
果然。
沈明哲一面暗喜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一面不动声色地求证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本来我也没把姚父跟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本身也没见过他，可是刘义出事那天，姚靖言正好把手机落在了医院，他爸爸打来过一次电话……是我接的。他的声音……我能听出来。而且很肯定。”钱思齐有点担心沈明哲并不那么相信自己的听力。
而此时沈明哲的大脑在飞速转动着，他记得，姚纲的声音确实不那么大众化，比一般的人要低沉，要重，并更加掷地有声。而且，听起来总给人感觉没有放开声音说话，仿佛憋在什么罐子中一样。
这种声音并不多，所以，钱思齐应该没有听错。况且是姚靖言手机上的名片也能证实这一点。
那很好，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沈明哲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他由衷地对钱思齐说。虽然他知道，钱思齐还是没有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但是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了。
钱思齐没有说话，而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可以的话，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沈明哲想了想，终于说。
钱思齐抬起了头。
“帮我去查一下，那个婴儿的生日。哦，就是剖腹产那天的日期。”沈明哲补充道。
“这个不太好查……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担心短时间内办不好。”钱思齐坦白道。
“没关系，慢慢来，我等你消息。”说到这里，沈明哲握住了她的手：“思齐，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请你帮忙。谢谢你。”沈明哲将头重重地一低，仿佛鞠躬般。
沈明哲何时这样拜托过别人？钱思齐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为警方提供线索本是每个人的义务，更何况她是涉及到这起案件的蓝国医院的医护人员呢。钱思齐觉得，沈明哲是真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过。这样一想，钱思齐觉得更加不安了，于是，很快答应了下来。
二人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虽然还是感觉有些隔阂，但由于钱思齐的坦白，他们原本存在的距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些。
饭后，沈明哲将钱思齐送到了家门口。
“今天不用加夜班，回家好好休息。”
“你也是，记得吃药。”钱思齐有些不舍地看了看他，才扭过头走进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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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朱先生还是没有来。但是今天，他也没有约姚靖言。那么，这说明什么？自己的推测错了？朱先生和姚靖言并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其实，陈国栋是担心，自己误导了警方。可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才恰恰说明了这两个人有密切的关系。不管怎么说，陈国栋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智慧与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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