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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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返回柏林时,李谕乘坐的火车在沃尔夫堡临时停车,李谕意外在车站发现了普朗克。

    “教授,您是去哪?”李谕问。

    “我也要去柏林。”普朗克说。

    “您看起来似乎精神不太好?”李谕说。

    普朗克无奈道:“因为我昨天一整晚都坐在车站的候车室里。”

    “一整晚?”李谕讶道,“为什么不去旅馆?”

    老美自己也觉得这些方面不如欧洲,非常愿意请欧洲的顶级科学大佬、艺术大佬过来讲学,酬劳方面包满意。

    两人很快安排好行程,与李谕一同登上轮船。

    五天后,轮船停靠在曼哈顿下城的炮台公园。

    已经年过六十岁的普朗克叹道:“通胀太快了,两周前我带着经费前往汉堡参加一场会议,回程却发现预留的钱已经不够付旅馆的住宿费,于是只能坐在候车室中。”

    普朗克还是很老道的。

    魏茨曼经常陪同爱因斯坦一起出席活动,在爱因斯坦讲完相对论后,如果现场犹太人比较多,他就会顺便为巴勒斯坦地区犹太人定居点进行筹款演说,但这时候爱因斯坦一直都是默不作声。

    ——本来是马可尼明年在英国最初申请的,但马可尼本人仅仅是初步做了一点构想。

    “太遗憾了!”记者非常失望。

    一名记者首先问道:“爱因斯坦先生,能不能请您用一句话来描述相对论?”

    李谕早就司空见惯,普朗克倒是很诧异于美国人对理论物理学家的热爱:“原来我们的名声真的传了这么远。”

    不过当爱因斯坦抵达上海时,负责接待的斐思德夫妇不知为何没有提及报酬一事,爱因斯坦担心北大付不起钱,于是离开了上海。

    对了,爱因斯坦还要求给他和爱尔莎安排独立的房间,无论船上还是美国的宾馆,这个要求也没有被老美采纳……

    威廉斯议员说:“职责嘛?好吧,但我宁愿做一条狗在月亮上往往乱叫,也不愿意在参议院再待六年。”

    缺钱的爱因斯坦大佬当然要把挣多少钱放在第一位,不过他还挺会“看人下菜碟”的,找老美开口就是15000,而对于蔡元培,只是1000。

    李谕解释一下:“有点难,宇宙太大了,即便按照最近关于黑洞史瓦西解的一些探讨,空间存在折叠,有一种‘桥’联系起来,想通过它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数学的角度,这座‘桥’非常不稳定,无法让任何东西经过。”

    普朗克说:“首先,我不能调和相对论与量子论;另外,我更不会干涉别人私下的人际关系。”

    李谕说:“其实他们还有的是钱。”

    普朗克想了想说:“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学校里没有太多学生。”

    公园里搭建了一个记者招待会的场所,三人坐在了前方的椅子上。

    美国人给了那么高的报酬,当然希望爱因斯坦去各处多转转。

    爱因斯坦最怕这种问题,有点过于想当然,要是如此简单,自己这么多年还研究个什么劲?而且总感觉像是面试官在提问。

    可惜已经发船,爱因斯坦只能给蔡元培写了一封信解释未能赴约的原因。

    爱因斯坦想到此后接近一个月在美国的行程几乎满满当当,笑道:“我会记在备忘录上,以免遗忘。”

    李谕好奇道:“也要我们做测试?”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李谕几人前往华尔道夫酒店,参加欢迎宴会。

    爱因斯坦也幽上一默:“我的确看过星战系列,当初正好在想时间的问题,可惜我被情节吸引,忘了继续思考。”

    “简单一点?”李谕想了想,“就是在空间中跳跃还没有捷径,只是中的幻想。”

    李谕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个音乐家。”

    美国大学给普朗克的报价差不太多,此时的老美非常有钱,在欧洲人眼里就是纯纯暴发户。但不管科学还是艺术,欧洲人都看不上老美。

    阿斯特问道:“难道爱因斯坦先生也记不住声速?”

    普朗克说:“德国的优势在于理论科学,但这些工厂主大多不懂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给他们说了也没用。对了,今年应该发给你的普鲁士科学院院士薪水,我看也没有必要领了,全是废纸!”

    不仅爱因斯坦,普朗克也一起叫来。

    现在,李谕完全可以办到。

    爱因斯坦一直没怎么表露过这些政治人物对峙的态度,只是在后来的一封信上写道:“总是热衷于使异教徒保持好心情,这是犹太人的一个弱点。”

    李谕说:“我确实在学,可还是差点意思。”

    “我不在意,”李谕轻松道,“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没有太多理论科学任务,教授随我去趟中国,顺便赚点外快,爱因斯坦先生也会同去。”

    欢迎宴会进行到中途时,气氛越来越轻松,阿斯特拿出一份测试,说:“这是现在纽约流行的‘爱迪生测试’,发明者就是爱迪生先生,内容本来是他设计用来测试面试求职者的,大概有150个问题,但至今没有人能及格。”

    魏茨曼坚持道:“您一定要做点什么!”

    爱因斯坦推辞不过,于是说:“我只能在演讲中提到让美国人出钱赞助一下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

    爱因斯坦拿过那张试卷,上面都是些什么“皮革如何制作而成”“哪个国家喝茶最多”“活字由什么制成”之类的问题。

    “好像……我也无法及格。”一旁的普朗克看了后说。

    轮船上,爱因斯坦高兴地说:“虽然美国方面没有接受我提出的15000美元报酬要求,但他们最终还是决定给我10000美元,这个价格也不错。”

    至于李谕,早就在美国各个大学演讲过好多次,这次不用过多掺和。

    船只还是先经过美国,因为爱因斯坦获得了诺贝尔奖,老美这边也很希望让他去演讲一轮。

    结束冗长的宴会后,来到住处,爱因斯坦饶有兴致地对李谕说:“今天你提到的那座‘桥’,我曾考虑过,并且也认为它仅仅是一种假设。”

    当时爱因斯坦在日本,蔡元培和爱因斯坦约定,他去北大讲学,酬劳为1000美元。

    他正好还有个专利申请一下,提交的名字是“利用无线电波反射效应探测障碍物”,利用的是电磁波可以被反射的性质。

    当他上了船才知道,其实蔡元培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忘了定个合约。

    而记者问李谕的问题就比较逗了,可能因为李谕早就是美国各大报纸头条的常客,大家对他比较熟。记者问:“早在多年前您的星战系列就出版了,其中提到过空间穿越、跃迁之类的词汇和概念,似乎能够与爱因斯坦先生的相对论有所联系,但那个时候还没有提出广义相对论。”

    此前《申报》已经造了很久势,北大也准备好了迎接爱因斯坦访问,一下子全都落了空。

    记者说:“穿越时空乃至时间,莫非不只是幻想?”

    爱因斯坦穿着一件有些褪色的毛衣,手提一个破旧的小提琴琴匣站在甲板上。

    “我明白,你也只能如此,”普朗克说,“现在德国工业界凭借着最多的资金支持,在科学紧急联合会的七名董事中占据五席,尤其法本公司,他们太喜欢应用科学了,不对你的胃口。”

    爱因斯坦啧啧道:“原来在纽约面试一项工作这么困难!”

    “总比一点不提要好。”魏茨曼说。

    法本公司是二战前的一个超级化工企业,后来为小胡子提供了大量赠款,帮助其竞选。小胡子当选后,法本公司更是开始大规模扩张。

    李谕说:“我只是帮助一下几位教授而已。”

    记者唰唰写了下来,然后又问:“您对那些攻击您理论的人有什么看法?比如同样是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的莱纳德先生?”

    幸亏梁启超的讲学社负担了一部分钱,才凑够1000美元。

    明年情况更麻烦,李谕只能随口说:“会好起来的。”

    “如果是教授的生活方面,我可以资助一下,”李谕说,“还有伦琴教授等人,上次去慕尼黑,看到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每天只能吃点黑面包。”

    李谕笑道:“科学幻想嘛,有时候就是巧合。我要是不那么设定,宇宙之间的星球离得太远,根本不可能产生因果关系。”

    好像是因为一个毕业于哈佛法学院的美国最高法院法官也领导一个犹太复国运动,与魏茨曼属于竞争关系。

    趁着这两位大佬现在都缺钱,李谕很容易邀约。

    普朗克的行程同样很满,只不过他低调惯了,只出席了学校组织的讲座类活动,不过也要转遍大半个美国。

    爱因斯坦几乎转遍美国各大城市以及著名的大学,都受到了热烈欢迎,唯独哈佛大学稍显怠慢,没有让爱因斯坦进行演讲。

    就连船票都是老美提前给他们三人买好的,普朗克和爱因斯坦一开始想低调点,坐个普通舱就好,但他们的要求被拒绝,强行塞进特等舱。

    爱因斯坦擦了擦自己心爱的欧石南根烟斗,说:“要说艺术家,美国人见惯了小提琴,你要是拿出一把中国的千年古琴,美国人绝对更要睁大双眼。”

    蔡元培相当难过,在他眼中,爱因斯坦的光临比什么鼎鼎大名的政治家、军事家重要几十上百倍,却只是因为一個小小的失误未能办妥。

    看到岸上挤满记者与欢迎的人,魏茨曼走过来对爱因斯坦说:“机会太好了!请你在演讲时务必提到犹太的复国主义。”

    抵达后,民主党一位议员威廉斯以及很多纽约名流迎接了几人:“非常欢迎!最近总统也聊起了相对论和量子论,可惜参议院中并没有人能够给他解释清楚。”

    上了火车,普朗克又对李谕说:“我去汉堡是为了组织科学紧急联合会,马克的贬值速度令人绝望,现在科学院甚至已经支付不起纸张的费用,压根不要提任何科研项目。”

    历史上,蔡元培等人1922年时曾邀请过爱因斯坦访华,但他只是在上海短暂停留。

    另一名记者则问向普朗克:“您是不是苦恼于调和相对论与量子理论,以及爱因斯坦和莱纳德的关系,因为您是主导普鲁士科学院的人。”

    好在普朗克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感谢你!”普朗克说,“我实在没想到,德国到了需要一个中国人帮助的地步。”

    爱因斯坦说:“抱歉,我不能这么做,因为那就像在众人面前脱衣服。”

    从后来的书信记录看,应该缘于一场误会。

    爱因斯坦说:“可能并非职责所在。”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回道:“我一直想用一本书来讲清楚它,仍旧没有完全做好。如果只说一句话,那么……它是一种关于物理学的时空理论,而且能够导出一种引力理论。”

    李谕说:“等忙过这段采访演讲时间,在轮船上可以继续探讨一下。”

    不知道爱迪生听了这个评价作何感想。

    这个价格虽然看着很合理,也不算多,但那时候的北大正好财政非常拮据,连教师的薪水都发不下去。

    “我们只能依靠魏玛政府的一些资助,以及洛克菲勒基金会、日本工业协会的部分资金支持,但杯水车薪,勉力维持罢了。”普朗克说。

    爱因斯坦本人曾表示将来再去一趟中国,弥补一下,可惜再也未能成行。

    李谕、爱因斯坦和普朗克走下轮船后,立刻有几十个记者过来拍照,毕竟一下子来了三个诺奖获得者。

    这个问题更让人头大,但他知道记者就喜欢问些尖锐的问题,只能随机应变地回道:“任何懂得它的人都不会反对我的理论。”

    “您说得太复杂了,能不能简单一点?”记者说。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但我知道怎么查到这个数据。爱迪生先生的测试有些过于重视事实,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去训练如何思考。”

    其实吧,这就是雷达的思想。

    李谕准备把这个专利提前申请下来,但以后想付诸实现,还要花不少精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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