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生与死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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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爸爸!爸爸!”西祠在一个妇人的怀抱里,目送他的父亲远去。

    “西祠,不要伤心,你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妇人对他叮嘱道。

    但西祠从来不记得有再见过他的父亲。

    妇人带着他离开了这里,躲到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不会被克塔斯政府注意到的偏僻城镇。

    漆黑的夜里,西祠又冷又饿,看着破旧的屋子里唯一的一盏冷光。

    “妈妈,我饿了。”

    妇人搂住了他,小声道:“没事,快睡吧。睡着了,在梦里什么都有。”妇人轻声哼唱起克塔斯歌谣,伴着西祠入睡。

    西祠在怀抱里睁着两个大眼睛,一直望向那盏灯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妇人突然开始无声的抽泣。西祠不理解他的母亲为什么要哭,扯住了妇人的衣服问:“妈妈你也饿了?不要哭,哭也不会有糖吃的。”

    妇人按下了西祠的手,含泪的眼光看向他:“西祠乖,妈妈没事,快睡觉吧。”惨白的灯被妇人顺手关闭,只留屋内破洞透出的月光。

    西祠在风声中冻醒,屋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不知道是谁干的。冷风正从门口呜呜的灌进来。

    “妈妈,门开了。”西祠推了推妇人的身体,一个瓶子从妇人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上,滚到门口。

    西祠望向妇人始终不曾抬起的头,天真的以为他的母亲只是睡着了而已。

    几天后,有人发现了这个饿到濒死的小家伙,没人知道他的父母在哪。他一人饿到皮包骨倒在草丛里。

    这个小家伙被人送进了孤儿院,和其他孩子在一起成长。

    所有人都看不起这个瘦弱的孩子,不爱说话,性格懦弱。

    他们想尽办法去欺负他,把他搞得遍体鳞伤。西祠永远也是一个人躲在角落沉默,不敢告诉任何人。

    只有那个女孩愿意为他挺身而出。

    “你好,你是叫西祠对吧。我叫……”女孩的脸在西祠的印象里已经变得很模糊,甚至连名字也记不清。

    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孩一直把自己当做弟弟来看待,她也是西祠唯一一个愿意交流的对象。

    “你没有父母吗?我也没有,他们在战争中死去了。我当你的姐姐好吗?”

    “不愿意。”西祠记起自己冰冷的回答。他还等着他的父母来接他,把他接出这个痛苦的牢笼。

    女孩笑着说了些什么,西祠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女孩从未从他身边离去而已,

    那一天,西祠终于脱离了这个牢笼。不过代价,那些人的血,永远都不想要再次回忆。女孩的尸体就在那里,西祠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看着满屋的血逐渐变冷,凝固。

    “博士,这就是那个小孩。”

    西祠被关在透明的房间里,像只小白鼠一样被人研究。

    “测试一下他身上的超能力。我们要尝试能不能在普通人身上解锁这种能力。”

    一个身负镣铐的人和西祠关在了一起。他好像刚刚从血坑里爬出来,浑身都透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3101,杀了他。”那人抬起头,眼里尽是冰冷,他拖着镣铐一步步走向西祠。西祠不断后退,缩在角落里抱住头道:“不要靠近我,你会死的!”

    3101恍若未闻,锁链拖动的声音逼近了西祠。西祠痛苦的大喊一声,3101的血溅满了整个房间。他颤抖着身体,蜷缩在角落,不愿去看眼前的东西。

    “很好。不过,我觉得他会有更大的用途。”

    “你要明白,他们并不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声音反驳了他。

    男子回过头看向背后,恭敬的说:“柯林诺博士。”

    柯林诺透过玻璃看着这个恐惧自己的孩子,嘱咐道:“让他学会适应属于他的世界吧。”

    “‘母亲’,为什么!我不理解。凭什么他比我强。”西祠不甘的冲汐光呐喊,企望那个光团能改变主意:“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

    光团闪烁了几下,吐出冰冷的话语:“造物主已经告诉过你。根据规则,活下去的会是他。你必须配合他,完成万物归一。”

    “那规则到底是什么,您能告诉我吗?”西祠乞求道:“我想知道他凭什么。”

    “规则所指,凡人无法理解。”

    海岛的波涛声一浪浪卷在沙滩上,湿润的沙粒很快干涸,任由下一波海浪将它打湿。候鸟迁移的族群从空中的云彩间划过,朝着远方飞去。

    西祠收起回忆,看向面前满身鲜血的那个怪物。

    “你嫉妒的一切,现在都变成了过去。”莫赫面对西祠说出了这句话。

    “亦,灵,尔,勿,离可,羽亦。”西祠笑道:“你现在为七个人而活。”

    “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着你。”西祠诡异的胡言乱语从嘴里吐出:“我一直渴望和你归一。”

    “你会被我吃掉。不是我妹妹。”莫赫身影从空间中消失,西祠垂下尾刺,刺向侧身的一处空气。

    火星飞溅而出,融入地面和空气。西祠看向退开的莫赫,冷笑不已:“‘母亲’让我可以感知到周围的物体。和我的能力,刚好融合在一起。”

    “死的一定是你。”莫赫周围浮出许多根丝线,笼罩向西祠。

    “这可不一定。”西祠身体瞬移到其他地方,灰白色的瞳孔盯着莫赫道:“我看得出你死期将至。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会选择你。”

    “因为你懦弱无能。”

    西祠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握紧了双拳道:“你以为你就不是吗?你以为我是嫉妒你的亲人!你的身体!?我是嫉妒有那么多人肯为你牺牲!否则你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作为一个平凡人,像是只臭虫一样被战争碾死。”

    “不管怎样,你都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的废话!‘母亲’因为你,连我也要抛弃。我不管为了什么,我也向它证明,我才是该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

    西祠移到莫赫侧面,切断了他的手臂。无数根丝线飞舞出去,莫赫的手转眼恢复原状。

    “我不知道汐光对你说了什么,既然你从我身上拿走了我的一切,那就由我拿回来。”莫赫展翅飞上高空,朝西祠俯冲而去。

    音爆声像惊雷一样迅速响起,冲击力撕开了大地,无数尘土飞扬到半空,遮住了地面坑洼的疤痕。

    莫赫将西祠狠狠砸进土地道:“据我所知,你的能力,没办法短时间瞬移两次。”

    西祠在坑内咳嗽几声,毫不屈服的冷笑道:“是你妹妹的能力。”

    莫赫一言未发,举起爪刀,再次砸向地面。

    大地颤抖了一下,西祠已经在莫赫爪刀来临之前消失不见,移到了别处。

    西祠的衣袍变得破旧不堪,涂满了灰尘。他直起身对莫赫嘲讽道:“如果我跑了,就能轻松让你痛苦一辈子,让你永远都为了复仇而变成傀儡。可我目的不是让你变成傀儡。你不明白,你自己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莫赫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眼变得很黯淡,没有一丝神采,看不到任何希望。

    西祠的表情变得呆泄,整个人傻傻地愣在原地。

    我是任人唾弃的异端;我被世人称为祸乱傀儡;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纵然杀光所有的同类,纵然我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我也绝对不会放弃追寻根本看不见的彩虹。我是对的,那你们就值得为我牺牲。不管我是否愿意,我都要失去我的一切,再努力也拿不回来。如果我不是,那我会偿还所有,所有人流干的血,就都由我来背。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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