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楼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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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回家的路上,鬼三娘对翠红在古豪面前的表现不满地说:“翠红,姐是不是亏待你啊,怎么你一见到吃的就方寸大乱,连路都走不动了;好像是姐亏待你一样,苛扣你的口粮让你食不果腹,饥饿度日。”

    翠红一眼就看出了鬼三娘的心思,她嬉皮笑脸的对鬼三娘说:“大姐,对不起啊,你对我绝对是倍好,好的我都无以言喻。绝对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怎么对你的人品就这么的没有自信心。”

    鬼三娘心中的小怒火就这样被翠红这一嬉皮笑脸的言语浇灭殆尽。“不是姐对自己没有自信心,是你今天在古豪面前的表现让我没有自信心,着实让我没有面子。”

    翠红哪里会不知道她今天的表现会有失鬼三娘的颜面,但是她这样做全都是为了鬼三娘,她知道鬼三娘被她“跳大神”的职业所累,至今依旧没有一个安稳的归宿,那天偶遇古豪,翠红一眼就看出了鬼三娘对古豪有好感,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敢靠近罢了。翠红也看出古豪虽然身出名门大家,但是却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诸多毛病,而且古豪对鬼三娘好像也有意思。她觉得鬼三娘和古豪正是良缘绝配,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撮合鬼三娘和古豪,她希望捅破隔在他们之间的窗户纸。

    对于鬼三娘的话,翠红只得装作糊涂的说:“对不起大姐,这都是我以前逃难时留下的烂习惯,因为那时饥饿是我最大的天敌,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只要我一听说哪里有吃的,就会迫不及待的赶去,生怕落后了连残羹剩汁都赶不上。今天一听见二爷说‘请客’我就窘相毕露了。我保证下次我注意一点,再不会把你推到尴尬的境地。”

    鬼三娘一听翠红的这番话,心中顿感有些愧疚,她后悔刚才生翠红的气,还对她说那些气话,只恨不能把它收回。她带着愧疚的口吻对翠红说:“对不起,让你想起了过去不开心的事。”

    翠红没有想到她随便说的几句话会对鬼三娘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她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她怕鬼三娘会再次当真。为了打消鬼三娘心中对她的愧疚,她对鬼三娘说:“大姐,你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况且你说的话在理。我现在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理应一改以前的那些坏习惯,忘掉以前的那些痛苦,重新开始,重新生活。”

    翠红的话把鬼三娘心中的愧疚感冲淡了许多。鬼三娘看着翠红灿烂的笑容,心理倍受安慰。

    翠红看着鬼三娘在梳妆台前精心的梳妆打扮,想来鬼三娘是很在意古豪的这一次宴请。这使翠红感到她为鬼三娘的安排没有错,她内心有一种满足感,过去鬼三娘一直为翠红默默地付出了许多,现在她终于可以为鬼三娘做一点实质性的事了。

    夜幕降临,随着饭客的到来,悦来酒楼逐渐热闹起来,一时间悦来酒楼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客人穿梭于酒楼门里门外,门前车水马龙。

    鬼三娘和翠红应约来到悦来酒楼,她们进店站在门口四处寻找古豪。古豪正为鬼三娘会不会爽约担心不已,他猛一抬头向酒楼门口望去,正好看见鬼三娘和翠红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寻找,他高兴的站起来向她们招手唤道:“穆姑娘在这里……。”

    鬼三娘闻声望去,看见古豪在二楼正向她们招手呼唤。

    古豪看见鬼三娘心里激动不已,久等的人现在已如愿的到来,现在的他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心里一阵慌乱。不一会儿鬼三娘她们就来到古豪的面前,他却没有察觉。

    鬼三娘看见古豪在那里蹑手蹑脚,喃喃自语,全然没有注意到她们,她轻声的叫了一声“古二爷。”轻轻的一声叫唤,确如春雷一般着实惊了古豪一下。古豪闻声猛一抬头,看见鬼三娘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觉得鬼三娘一定看见了他刚才的那一幕窘相,慌乱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盛满茶的茶杯洒得自己一身,他又慌乱擦拭身上的茶水,真是顾此失彼。

    鬼三娘和翠红看见古豪大乱方寸的样子,情不自禁嘻···嘻···的笑了起来。古豪听见笑声,抬头看见鬼三娘在笑,这时他才镇定下来,稍稍的整理衣装,带着羞涩的笑容对鬼三娘和翠红说:“不好意思,失礼了。”

    鬼三娘笑道:“没关系!”

    翠红可没有鬼三娘那样好说话,她见到古豪这般当然要说上几句捉弄的话才算完结。“古二爷你这唱的是哪出,莫非是不欢迎我们,后悔请我们吃饭了。”

    古豪一听翠红这话急道:“不是这样的,你们能来我很高兴。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看到你们,我的心不知怎么会情不自禁的慌乱起来,所以才······”古豪碍于面子没有再往下说。

    鬼三娘看见古豪一脸的傻气抿嘴笑道:“古二爷不必理她,她是逗你的,你不必当真。”

    古豪听了鬼三娘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细声自语道:“这样就好。”

    鬼三娘没有听清古豪说什么,向他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古豪接着说“既然大家都已到齐,我叫伙计上菜。”古豪叫来伙计吩咐他尽快上菜。

    翠红挑逗他俩人说:“就是嘛,我看你们有太多说不完的话。你们倒是聊开心了,可我的肚子早就咕···咕···的抗议了,而你们却全然装作没听见,真是没有天理啊!其实我们可以边吃边聊嘛,这样吃饭谈心两不误,岂不两全其美。”

    古豪倒是勇于承认错误,而且承认的挺快:“对不起翠红小妹,是我的不对,是我招待不周。”

    鬼三娘接道:“你这丫头,一见到吃的就胡言乱语,待会儿不撑死你。”

    翠红嬉笑道:“好啊!大姐你竟帮着外人说话,你要弄清楚我们俩才是一家人,现在搞得我就像外人,你们俩才是一家人一样。”

    她这一言论听得古豪心花怒放,却听得鬼三娘尴尬难当,她只得对翠红说:“你再胡说,我叫你连饭都吃不上。”

    “好好好!为了我这一顿美味佳肴,我闭嘴还不行吗。”

    菜已上完,两人一边吃,一边谈论着对方感兴趣的事,她们聊得是不亦乐乎。此时的翠红真的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她半句话也插不进他们的主题,只好安静的一个人在那里品尝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翠红看见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她打心里为他们高兴,因为她知道,他们这是王八对绿豆,这是对上眼了。而且在她看来他们这是茶壶遇上茶杯,般配得很。

    古豪听见鬼三娘老是“古二爷、古二爷”的称呼自己,心理着实觉得别扭。她对鬼三娘说:“穆姑娘,我俩年纪相仿,你就不要‘古二爷、古二爷’的称呼我,感觉蛮别扭的,而且听起来特别的生疏,不如这样你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古豪’”

    “这怎么可以,你是古家二爷,我直呼你的名字不就贬低了你的身份了吗?”

    “哪里说得上贬低不贬低,我一直奉以人生而平等,我们都是*裸的来到这个世上,不该有贵贱之分,我从来没有见过谁是带着金银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贾宝玉是衔着玉来的,但那仅仅是传说。”

    鬼三娘没有想到古豪会有这么大的觉悟,甚至超越了她自己对人生的领悟,古豪又在鬼三娘的心里挣得了不少的满意度,至少现在鬼三娘一点也不排斥他。

    “不如这样吧,你年纪稍长于我,我以后就叫你‘古大哥’你看怎么样。”

    “这样胜好,就这样,以后你就叫我‘古大哥吧’这样听起来更亲切。”

    “  那你以后也不要再穆姑娘···穆姑娘···的叫我,你就叫我‘三娘’吧,这样听起来既亲切又顺口。”

    这时翠红插进来几句调侃的话说: “真是服了你们,这才一顿饭的功夫,你们就变成了哥啊妹的。你们这进展也太大太快了一点吧!”

    鬼三娘对翠红说:“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饭,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翠红假哭道:“早知道是这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来吃这顿饭,这下可好,吃顿饭竟然把姐姐都吃丢了,现在姐姐是有了情人忘了妹啊!古豪我告诉你,你这顿饭请得超值啊!”

    鬼三娘无奈的对翠红说:“你再胡说,我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别啊!姐姐丢了,我可得从另一途径寻回补偿,下次还是带上我吧,我保证只吃饭不说话······”鬼三娘瞪了翠红一眼,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说:“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们继续。”

    鬼三娘没有想到这顿晚餐会吃得这么开心,她更没有想到古豪会是这么一个义气凛然的好男儿,丝毫没有豪宅纨绔的不良品行。晚饭过后,湛蓝色的天被漫天的星辰点缀的尤为漂亮。

    他们一起走出酒楼,鬼三娘谢过古豪,感谢他的丰盛晚餐,这顿晚餐她吃得很开心,她向古豪告辞准备分别离开。古豪道:“现在天色已晚,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你们两个姑娘家走在大街上很不安全,不如就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鬼三娘说:“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我们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不必担心。”

    古豪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点好,你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吧!”

    翠红看出了古豪的小心思,他不就是想和鬼三娘多呆一会儿,只不过不好说出口罢了,关心她们的安危也并不是虚情假意。“大姐你就让古大哥送我们回去吧,你看看乌漆墨黑的一片,你不怕我还怕呢。”有了翠红的这番话,鬼三娘顺水推船的同意了古豪护送的请求。

    鬼三娘了解翠红的心思,她对翠红说:“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我看你以前胆子蛮大的,常常一个人在街上乱窜,也没见你害怕过。”

    “那是以前没有办法,就算害怕还不是要顶住。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因为有古大哥护送。”

    幸福是时间进度的催化剂,因为幸福的时刻总是过得很快。不有多长的时间,古豪就把鬼三娘她们送到了家。因为碍于他人的闲言碎语,鬼三娘没有请古豪进屋坐。毕竟这深更半夜的,若是被他人看见了,肯定会生出事端来。

    回到家里,古豪看见他大哥古休林正坐在大厅面带一脸的怒气,古豪没有多问,只是轻描淡写的向他问候到:“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古休林怒道:“你认为我还睡得着吗?”

    古豪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那我去睡了。”说完他准备进屋去睡觉。

    古休林喝住道:“你给我站住。”古豪听见古休林的吆喝站在原地。古休林接着说:“我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没有干什么,就是请了两个朋友在悦来酒楼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请的是那个外号叫鬼三娘的神婆吧!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你堂堂一个古家二爷竟然和两个神棍在悦来酒楼吃吃喝喝有说有笑的,你这是不把我古家的脸面丢尽就不罢休。”

    这下可把古豪彻底的惹怒了,他对他大哥狠狠的说:“我和谁交往,这是我的权利,你没有权力干涉我,鬼三娘是我的朋友,请你今后不要再出言侮辱,我还告诉你,我就是喜欢鬼三娘,如果她愿意,我还就娶她为妻了。”

    古休林一听,古豪竟然要娶一个人人都不敢娶的人为妻,这让他火冒三丈,他向古豪吼道:“我看你是疯了,是不想活了,你不知道,她这种人的八字大命硬,会克夫克子克亲人吗?”

    “我就是喜欢她,哪怕是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要自寻死路我没有意见,请你不要连累我们一家给你陪葬。”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这和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古豪说完,不顾古休林的叫唤,回屋搭上门躺上床准备睡觉。

    古休林只得在大厅自言自语的埋怨气道:“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上天竟要派这么一个货来折磨我。”

    古豪和大哥大吵一架,他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心里一时之间蹦出了许多想法,他知道他和鬼三娘的这段感情一定会磨难重重,坎坷不断,且不说鬼三娘会不会接纳他,就他大哥的这一关就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他对将来十分的担忧,但却又没有什么对策,只能且看且行。

    旭日洒下金色的光辉给初醒的大地换上金色的衣装,朝霞映着远处的群山展现出一幅美丽的图画,早晨新鲜的的空气让鬼三娘和翠红精神洋溢,给堂屋里的观音菩萨添香点烛是翠红和鬼三娘早晨永远不变的主题。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进屋里,打破了这宁静的早晨。鬼三娘向翠红问道:“这大清早的,会是谁呢?”

    根据以往的经验,翠红对鬼三娘说:“难道是有生意上门?我去看看。”

    翠红打开门,前来造访的人竟然是古休林,这完全出乎翠红的意料,令她十分的惊讶,因为古休林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而且古休林嫌贫爱富,特别注意身价地位,他从来不会出入像鬼三娘这等社会地位低下的人的门庭。

    翠红一见古休林就想起那日无缘无故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毫不客气的说道:“原来是古老爷,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你来我们这破屋简宅就不怕失了你高贵的身份吗?”

    古休林知道翠红为什么这么挤兑他,他没有理会翠红的话“我找你姐鬼三娘,她在家吗?”

    翠红知道像古休林这样的人找她姐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她得弄清楚古休林找鬼三娘有什么事,如果是好事就准他见鬼三娘,如果心怀不轨,不安好心,那一切就免谈,翠红试探着问道:“古老爷找我姐有什么事吗?难道是害了鬼邪,请我姐帮你驱邪捉鬼不成。”

    古休林始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耐烦的对翠红说:“你才害了鬼邪,我才不相信那些装神弄鬼的鬼话,少废话鬼三娘到底在不在家,让她赶紧出来见我。”

    翠红一听古休林这语气,想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古休林这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当然不能让他见鬼三娘,祸害她姐。“怎么,你说见谁就见谁,你算老几?我们既没有欠你钱,又没有欠你情,你想见我姐,还得看她有没有心情见你。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鬼三娘见翠红去开门迟迟不见回来,在高声问道:“小妹是谁啊?怎么你去开门要这么长的时间?”

    古休林听见鬼三娘的声音,确定鬼三娘在家,他不顾翠红的阻拦,往院内一边挤一边喊道:“鬼三娘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鬼三娘听这声音肯定是来者不善,难怪翠红去了这么久不见回来,她出门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见翠红和古休林在门口拉扯不休。鬼三娘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翠红说:“大姐这个人好生无理,我不让他进来,他偏厚着脸皮往里冲。”

    古休林没有和翠红辩解,直接向鬼三娘说道:“好你个鬼三娘,果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这才不敢见我。”

    鬼三娘被古休林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对翠红说:“小妹你让古老爷进来,让他把刚才的话说清楚,我倒想听听,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古老爷这一大清早的登门兴师问罪来了。”

    没有翠红的阻拦,古休林直奔到鬼三娘的面前说:“鬼三娘你真厉害,你到底是给古豪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失魂落魄的?还说什么非你不娶,愿意为你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你也不想一想,你是什么身份,古豪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想高攀我们古家,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得逞。”

    鬼三娘总算弄清出古休林为什么来势汹汹了,她对古豪对她付出的情感有点受宠若惊,对古休林上门兴师问罪感到失落,因为这说明即使她愿意和古豪义结秦晋之好,古休林这一关他们是过不了的。与其这样越陷越深,倒不如趁没有深陷泥潭,早日断了自己和古豪的念头,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鬼三娘对古休林说:“古老爷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和古二爷才见过一两面,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即使他有,我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正如你说的我和古二爷门不当户不对的,我怎么敢高攀。想来是古二爷故意气你才这么说的。”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看古豪不像是说气话,我看你和古豪相好不就是为了我们家的钱财吗?你开个价到底要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古豪,不再纠缠他。”

    鬼三娘听着古休林说的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她对古休林毫不客气的说道:“古老爷,你这是侮辱我,你不要以为你有两个钱就可以目中无人,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毫无尊严的为钱活着。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纠缠古豪,也从来没有高攀你古家的意思。”

    翠红也看不惯古休林仗势凌人欺负鬼三娘,也站出来对古休林说:“你这老不死的,有本事你去管好你家那位二爷,这大清早的跑到我们这里来撒野,欺负两个女人你这算什么?现在你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已说完,请你离开,以免你这满身的铜臭污了我们的住处。”

    古休林被翠红一顿臭骂,无言以对的他,就像是一个兵败的贼寇,抱头鼠窜的逃走了。

    本来心情好端端的,就这样被古休林这一个不速之客全给毁了,翠红看着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鬼三娘安慰道:“大姐还在生气啊?对这样的人何必生这样的闷气,你若气不过,改天叫古二爷气死他,给你出气。”

    “你可不要乱来,再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拖累我不说,只怕连累古二爷替我们白受罪。”

    “好,我不乱来,万一连累了古二爷就不好了,有人会心疼的。”

    鬼三娘知道翠红的话中之意,只是故作不知的说道:“你这疯丫头,整天就只知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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